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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舞专访 06



澎湃新闻:在书里,您对防弹少年团的舞蹈有一章进行讨论,你选择了防弹少年团的《黑天鹅》(Black Swan)、《Oh》以及《偶像》(Idol)三首歌曲的音乐视频进行讨论,探讨了防弹少年团如何运用不同的方式将他们自己呈现为舞者。我非常理解您的选择。在我看来,这三首歌都有非常强的元音乐性和元戏剧性。在此之外,我也可以加入防弹少年团的《血汗泪》,这支音乐视频中出现了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的德语原文:“人们只有将自己放入混沌里,才能够生为一名舞蹈之星。”(Man muss noch Chaos in sich haben um einen tanzenden Stern gebären zu können)。防弹2019年的歌《狄奥尼索斯》(Dionysus)也是如此,里面用狄奥尼索斯的两次出生表现防弹少年团第一次出生为韩流偶像,第二次重生为艺术家。我认为这些对西方文化的运用,都与“黑天鹅”艺术电影版一开始出现的玛莎·葛兰姆(Martha Graham)关于舞者的两次死亡的话相对应。在讨论防弹少年团时,您用了“现象学”(phenomenology)一词,在我看来,防弹少年团的这些作品都为我们讨论韩流的现象学提供了机会。不过,我们也要注意。防弹少年团在更早的作品里,是更多把他们自己呈现为歌手,最典型的是他们2013年的歌《生来为歌手》(Born Singer),这首歌最近重新收入他们最新的专辑Proof里。我们知道,是韩流产业要求所有偶像需要唱跳俱佳。因此,我的问题是,作为研究者,我们如何看待防弹少年团对自己的不同呈现形式?

吴周妍:在我看来,自我民族志(autoethnography)——这与现象学紧密关联——在防弹少年团的音乐生产里非常重要。我以前的主修专业是舞蹈,但我也辅修哲学。在我阅读了尼采的著作后,我认为尼采的著作几乎都是他个人的日记,尽管我们用“哲学”来看待尼采。在我看来,尼采的著作反映的是他作为个人的困境。这也是防弹少年团的独到之处,无论作为舞者还是歌手。因为他们所有的音乐创作都是在讲述:他们是谁、他们的进展以及他们的困境。因此,如果我们能理解现象学与民族志是防弹少年团的创作方法的话,我们就能理解他们的音乐涉及的各式各样的问题,无论是校园霸凌还是他们自己在偶像工业里存活的挣扎。他们讲述的话题在不断变化,也会继续变化。我非常期待看到他们在服完兵役后的新歌,因为他们之后的创作会反映他们新的经历。对于大家常说的“偶像-艺术家”二分,我认为要将这些不同标签区分开来,有时是有困难的。这对于舞乐也是适用的,之前你提到了嘻哈与爵士,它们除了是舞蹈外也是音乐。因此,我认为,更好的方法是将防弹少年团作品里释放的信息综合看待。


𝗠𝗼𝗿𝗲 𝘁𝗵𝗮𝗻 𝟮𝟱 𝘆𝗲𝗮𝗿𝘀 𝗲𝘅𝗽𝗲𝗿𝗶𝗲𝗻𝗰𝗲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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